成泠今天也在咕

我与神明画押,赌你心动一刹

【莫萨】莫扎特老师七夕攻略大全:从恋爱到……(miflocon无料公开)

给老婆无料文开的车,新手上路土下座,老规矩微博外链接走你

陆乡:

2018miflocon无料公开/七夕贺文


Cp:莫萨    


预警:OOC,现代paro,也许手癌,很!难!吃!


00


    23:59,卧室的灯仍然亮着。


    暖色调的小夜灯在深夜里像一颗朦胧的火球,给好几日没等来主人的房间平添了几分热度。


    萨列里已经回家一个小时了,但他仍然穿着从巴黎的剧院匆匆忙忙赶回维也纳时的一身演出服,虽然不是什么厚重的材料,但里外里加起来少说有三层,演出服是不能弄脏的,因此他外面还套着一件沾满疲倦的薄风衣,汗水顺着他梳理整齐的鬓角滑过脸颊,滴落在浅驼色的面料上。


    整个北半球都在过夏天,可萨列里就像不知冷热一样,穿着这几层衣服坐在闷热的房间里,足足一个小时,似乎把自己的时间留在了今年年初那个特别冷的冬日。


    ——冬日。


  萨列里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空气中虚无的一点,他一回神,眼神清醒了一点,脑子里乱七八糟缠成一个乱毛线团的念头终于解开了一个线头。


  萨列里记得今年冬天的寒风刺骨的冰冷,也记得年初剧院的巡回演出,更记得他们错过的第一个情人节——今年的第一个。在那个全世界的爱侣都在交换带着香甜巧克力味的法式深吻或拿着精心准备了半个月的惊喜大献殷勤的时候,萨列里和他亲爱的男朋友正在两个国家忙着彼此的演出,唯一交换的只有表达彼此歉意的短信。然后就是迷迷糊糊地一小段通话,他们分别躺在两个陌生的国家、陌生的城市、陌生的酒店和睡不惯的床垫上,带着一整日的疲惫和困倦,有一搭没一搭地畅想下一个月的情人节。


    萨列里甚至还记得自己住的酒店外面有猫叫声,他原本是听不出那些毛茸茸的小东西叫声中带着什么深意的,更不会与几声细弱的猫叫产生共鸣,但那一个晚上,萨列里觉得自己可怜得就像只没人要的小猫咪。


    那个时候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没有想到,错过圣瓦伦丁节只是一个开始。


    3月14日,萨列里被迫回到法国解决他的家务事,原本答应陪他回家并在旅行中度过一个美好白色情人节的莫扎特临时接到了南奈尔的来信,利奥波德病了,他必须返回萨尔茨堡。这是他们宣告破产的第二个情人节计划。


    4月14日,莫扎特跟着乐队去韩国演出的时候从韩国吉他手那里得知这个日子应该被叫做黑色情人节,语言不通的小天才听了囫囵个,根本没明白这个节日到底是哪一类人群在过,这一年这一天的半个月前就开始策划他们的第三次情人节浪漫约会日。毫无疑问,加班、加班、加班,就算莫扎特用控诉的眼神盯着萨列里低气压了一整个礼拜,萨列里仍被同事罗森博格叫去替另一位演员代班,在剧院耗了整整一天。


    5月14日,他们送给彼此的玫瑰在两个人长达一礼拜的外勤工作后枯萎在家门口;6月14日,别说唇齿相触了,他们连眼神交汇没有时间;7月14日,萨列里在剧院举行庆祝巴士底日的演出,直到第二天早上,他们才想起来自己错过了一个叫不上来名字的情人节。


    但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简直就像是上帝在恶搞他们,就算一年有一百个月,每个月都有一个情人节……他们还是会阴差阳错地和每一个说拜拜。


    今天是他们错过的第八个,就在萨列里回忆这段辛酸历程时,他们错过了8月14日的最后一分钟。


    莫扎特像是踩点一样,出现在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第十二下的时候,萨列里先是听见了爱人转动门锁的声音,接着他就看见了同样带着困倦、风尘仆仆的、拉着旅行箱的莫扎特。


    萨列里恍惚间觉得自己看见了莫扎特可怜巴巴耷拉在脑袋上的犬类耳朵。


    他们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好笑和心酸,然后莫扎特将手指贴在了萨列里早已被汗打湿、有些凌乱的胡须上,萨列里也伸手抹开了莫扎特眼角已经花掉的眼线,接着他们交换了一个长达两分钟的亲吻。


 


01


    不能在情人节约会对他们的感情没有产生任何影响,用罗森博格的话来说,萨列里和莫扎特好得像是一对该死的罗密欧与茱丽叶——莫扎特坚信罗森博格在众多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中挑了这一对是对他和大师爱情的一种诅咒——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一次次失败之后萨列里和莫扎特不约而同地钻进幼稚的牛角尖,浪漫的情人节约会变成了得由他们携手并肩跨过的一道坎。


    “这到底有什么值得您在我面前愁眉苦脸的?”罗森博格和阿洛伊西亚几乎是同一时刻在剧院的两个房间朝着这对“苦命”鸳鸯抛出了同一个问题。


    “萨列里,萨列里,我的朋友,”罗森博格拿着自己的手杖敲了敲萨列里脚前的地板,“莫扎特是个幼稚的小鬼,您也被同化了吗?”


    萨列里盯着脚尖前的地板足足十秒钟,然后带着点忧心忡忡说:“您小心点,这道具不太结实。”


    罗森博格:“……我在和您说严肃的正经事。”


    萨列里抱着胸模仿了一个十分罗森博格的表情:“难道我们不能约会这件小事比一件每场都得出现的道具更重要?”


    罗森博格一肚子的话都被堵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最后他深深呼出一口气:“这就是报应……”


 


    “这是报应,亲爱的沃尔夫冈,报应您们日日夜夜用甜兮兮、腻乎乎的恩爱画面伤害我们的眼睛。”距离后台走路还不到五分钟路程的休息室里,阿洛伊西亚靠在柔软的沙发靠背上,她只换掉了剧里女高音穿的大裙子,头上还顶着厚重的假发,她完全没有耐心为眼前可怜巴巴的摇滚明星解决幼稚无聊的感情问题。


    更何况这玩意算是感情问题吗?被假发压得脖子痛的淑女在心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莫扎特睁大眼睛想要反驳,又被冰凉的扇骨压住了嘴。


    “您没什么好反驳的,但我有个好主意给您,”阿洛伊西亚讲话的嗓音和她在舞台上的歌声一样迷人,“还有三天我们要去中国演出,这件事您知道。”


    “当然?”


    她眨了眨眼睛,夸张的假睫毛也跟着扇动空气:“据我所知,8月17号是中国的情人节,康斯坦斯管这个叫七夕——虽然我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听来的这种消息。萨列里先生晚上并不演出,他有半个下午的假期,您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莫扎特当然听懂了,他又一次睁大眼睛,阿洛伊西亚像往常一样在里面见到了星星,一闪一闪着快要蹦到空气里。


    “吻您的手背一百万次!”


    蹦蹦跳跳的莫扎特像只屁股着火的小兔子,迅速离开了阿洛伊西亚的视线,只留下了一句十分莫扎特的感谢语。


 


02


    在萨列里对此一无所知并匆忙收拾自己的行李准备赶下午飞机的同时,莫扎特正忙着定17号之前的航班,打电话给驻唱酒吧的老板请假,在手机上骚扰远在中国的康斯坦斯,以及最重要的,定制一份十分紧急的情人节约会计划。


    天知道哪一路神仙在莫名其妙阻止了他们半年的情人节约会之后终于饶过了他们,幸运重新回到神的宠儿身上,莫扎特订到了17号上午到达北京的最后一班机的最后一个位置,在顺顺利利到达之后,他说不定还有空钻去后台看一眼爱人的演出。


    在此还得特别感谢罗森博格,莫扎特发自内心这样呐喊到,甚至比了个膜拜的手势。


    虽然电话里这位“尖酸刻薄”的好先生翻出了一百个莫扎特根本看不见的白眼,但最终他还是在莫扎特难得“放下头颅地祈求中”调整了他们住的旅店房间,等到17号莫扎特一落地,就能钻进他和萨列里的房间。


    在解决了该解决的一起,所有情人节都离不开一个重要环节——莫扎特需要一个惊喜。


    玫瑰、巧克力是全世界人玩烂的套路,性爱和晚餐也不会再有什么新鲜的花样了,莫扎特从来都不会在这方面缺少灵感,他愿意把自己脑袋里所有浪漫的念头全都试用在这段恋爱上,他的大师当然值得这一切。


    他值得吞咽最棒的红酒,躺上最舒适的床垫,值得最美好的曲子里最出挑的那段旋律,值得一个世界上最好的、仅此一个的莫扎特。


    没错,世界上最好的莫扎特。


    莫扎特傻笑着念叨了一遍自己的心声。


    万能的礼物,绝对不会出错的礼物……他当然想到了一个。


 


03


    来自莫扎特电脑前某字迹潦草的纸片:



    我们应该在这一天完成曾经想做的一切,当然,我想要在剧院来一次,涂指甲?大师会喜欢这个(随手乱涂的好几个问号)


    甜蜜的东西,不是巧克力,这东西也可以用在……


    清醒一点,沃尔菲,这是情人节。情人节在床上也没有什么不对


    亲吻,拥抱。酒?玫瑰,这个太老套了


    哦……猫和糖分。他喜欢这个!他当然喜欢这个!


    一个莫扎特,一个莫扎特,一个莫扎特


    我坚信自己没有在搞砸这件事。但愿?


    (一长串模糊不清的“安东尼奥”。)




 


04


    要说萨列里对此一点预感都没有,那纯粹是在扯蛋。两天前那封带着一点都不萨列里的亲吻emoji短信只收到一个过于简短的回信时,萨列里就对莫扎特在搞些什么表示过怀疑。


    而节日的气氛是没有办法隐藏的,当萨列里17号早上在酒店醒过来,出门的时候街道上洋溢着他熟悉的甜蜜的、粉红色的气氛的时候,只要随便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亲爱的莫扎特是不是请了假,某人试图遮掩的惊喜就会轻而易举浮出水面。


    “他是个可爱的人,罗森博格。”萨列里好心情地抿了一口水,朝着满脸惊悚的罗森博格说到。


    第二幕就在罗森博格“你疯了吧”的质问中开始了,金头发的小坏蛋也悄悄避开萨列里,钻进了剧院的后台。


 


    萨列里今天的演出称得上是他生涯中最优秀的一次,在自己爱人炽热得快要点燃一片草原的眼神里不超常发挥听上去有点说不过去。用韦伯小姐的话来说,别看萨列里先生是严肃内敛那一挂的,但男人在爱人面前都是愚蠢的雄兽,总之是要收紧腹部露出最好看的肌肉的。萨列里不能免俗。


    莫扎特是那颗最明亮的星星,清晨太阳升起仍然无法盖过它的辉煌,这光芒全心全意地投在萨列里身上——萨列里根本无法忽视这个。


    当萨列里结束了今天自己的最后一句台词,转过身朝着舞台侧面走的时候,几乎台上所有演员都不约而同地在心里觉得他像一只求偶期花枝招展的黑豹子。这只黑豹子三步并两步冲向张开手臂的莫扎特,萨列里一整个上午的猜想在亲眼见到莫扎特在飞机上压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时融化成了满腔的爱意,流淌在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沃尔夫冈。”萨列里在爱人的耳边喊出了这个名字。


    莫扎特第一次在剧院后台——萨列里的同事们面前把自己一向成熟稳重的爱人抱个满怀:“您想我了吗,安东尼奥?”


    这个问题压根就不需要答案。萨列里放任自己短暂地将头埋在莫扎特的肩膀,这个姿势有一点难度,好在今天莫扎特的黑皮衣上没有缀满金属饰品,还穿了一双有一定高度的靴子。萨列里明白这是莫扎特最喜欢的一套衣服,但是他咽了好几口口水才把涌到嘴边的疑问咽了下去。


    “别在这儿继续了,尊敬的先生们,”南奈尔一向出现得很及时,谢幕彻底结束了,她正低着头摘缠在头发上的帽夹,看到莫扎特的时候才停下来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弟弟,“哦,沃尔夫冈,现在是八月份,我们在北半球,你不热吗?”


    萨列里用自己私藏的莫扎特高中乐队照片发誓,他看见一向满嘴跑火车,甜言蜜语多到开一家制糖厂的莫扎特,一下子脸红成了一个漂亮的番茄。


    南奈尔噗嗤一下乐了:“我知道了,玩得开心。”


    现在这里有两颗漂亮的番茄了。


 


05


    两颗番茄的情人节约会是从涂指甲开始的。


    想象一下这个画面,莫扎特激动地将萨列里扑倒在床上,他的吻乱七八糟地落在萨列里妆都没卸干净的脸上,莫扎特在自己的口袋里掏了半天——最终掏出一瓶还没有拆封的黑色指甲油。


    萨列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但莫扎特擅长把他们两个相处的任何场合填满粉红色的浪漫空气,吸进嘴里要被甜到干咳的那一种。


    “萨列里大师,我的大师,”莫扎特在萨列里面前鞠了个躬,那瓶指甲油被他捧在手心举到萨列里眼前,莫扎特本人弯着腰侧过头露出两只眼睛,“您允许吗?”


    莫扎特眼神里的祈求让他看上去像一只想要得到一块肉骨头的金毛幼犬。


    答案列表里难道还有“不”吗?


 


    但这瓶指甲油还是快要逼疯了他们两个。


    尽管莫扎特,这位可亲可敬的摇滚歌手热衷于上台前给自己扑满金色的星星闪片和高光,但您不能指望他有多么了解指甲油,他没有这个习惯,他那位一本正经的男友萨列里更是几百年才会以“符合角色”为理由涂上一次左手。


    因此莫扎特买到什么样子的劣质指甲油都是可以……理解的……?


    “它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对吧?”莫扎特垂头丧气地举起萨列里的左手,那些可怜的指甲被涂上了厚厚一层过于黏稠的甲油,溢出的液体在边缘干涸,留下了一个丑巴巴的痕迹。


    “我觉得它们很好看,沃尔夫冈。”萨列里的脸上一直带着温和的笑容,在看到莫扎特像是打碎花瓶的小狗一样可怜巴巴的眼神时终于忍不住凑上去吻了吻莫扎特的侧脸。


    “我以后看到这个就会想到您。”萨列里像第一次涂指甲油的小姑娘一样凑近自己的左手红着脸轻轻地吹了口气。他后半句话没有说完,他会想起莫扎特认真的眼睛和懊恼的表情,他会想起莫扎特第一次涂出指甲时吐出的重重的鼻息,他会记得这一天的这一刻,然后把它锁进自己的脑子里,永远都不会忘掉了。


    萨列里没好意思把这些说出口,他只是看着莫扎特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我会想到您的。”


    “您别再说啦!好在我原本的礼物就不是这个。”莫扎特撇了撇嘴。


    “您知道……”


    “和我在一起就够了,当然,萨列里先生,您已经重复很多遍了。”莫扎特伸出手喂萨列里的额头吃了一个又大又痛的栗子。“我的肚子在叫,您听到了吗?”莫扎特不等萨列里有任何反应的时间,又凑上前隔着湿润的碎发留下一个重重的亲吻。


    萨列里拿莫扎特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伸手摸了摸还有点痛的脑门,摸到了一手莫扎特嘴唇上的口水,而罪魁祸首早就一溜烟跑远了。


 


06


    他们的第二个项目在萨列里抓到莫扎特并回给后者一个爆栗之后开始,地铁上挤得像是瓶鱼干罐头,在终于杀出重围重回地面后,莫扎特拽着萨列里的袖子把亲爱的大师拽进了一家咖啡店。


    说得再详细一点,莫扎特把萨列里拽进了一家猫咪甜品咖啡店。


    萨列里红着脸开始怀疑莫扎特究竟看了什么充满少女气息的情人节攻略,他坐进柔软的沙发椅时恨不得自己也变成只猫咪,把自己蜷缩起来窝进椅子里。


    不管萨列里在心里吐槽了些什么,他由内而外散发的愉悦总是没办法遮掩的。莫扎特笑眯眯地从店员手里接过菜单:“您还要看菜单吗?”


    “……不我什么也不……”“请给我们一份这个。”莫扎特指了指被平铺在桌面上的菜单,用不生不熟的英语示意店员,萨列里的视线轻飘飘地落在那页纸上,然后看到了一块被拍得相当诱人的巧克力千层蛋糕。


    上帝啊,上面还有一层厚厚的草莓切片。萨列里自认为不着痕迹地吞咽了一下口水,默默接受了莫扎特的安排。


    巧克力的甜味似乎已经冲破图片钻进了萨列里的鼻子里,他几乎就要醉在咖啡馆香甜的气味中,直到手背被毛茸茸热乎乎的爪子蹭得发痒。萨列里一低头就看见一只懒洋洋的灰蓝色英短蹲在自己身边,他抬头正好撞进莫扎特带着笑意的眼睛里。


    “沃尔夫冈,您早就计划好的,”萨列里伸手挠了挠猫咪的下巴,“巧克力蛋糕?您上个礼拜还不允许我吃第二块。”


    “今天也不允许,您只能吃一块,过量的糖对您没有什么好处,”莫扎特眨了眨眼睛,“所以我只点了一块。”


    “情人节少不了巧克力。”


    “它全是您的,我只需要一个吻。”莫扎特用银色勺子敲了敲装蛋糕的磁盘。


    于是萨列里给了他一个,没有巧克力味的,那时候那块蛋糕还完整地被萨列里举着,恰好挡住了他们嘴唇接触的侧面。唯一的观众是那只懒得换个地方蜷缩在椅子里的猫。


 


    那块堆满草莓和奶油的巧克力千层显然不是萨列里今天能吃到的唯一一块甜点,莫扎特是个满嘴甜言蜜语的小骗子。


    他当然是,萨列里将盘子里的巧克力碎和零碎的蛋糕屑一起扫进嘴里的时候想。在莫扎特和他一起将肚子填满异国美食的时候萨列里就应该发现这小坏蛋另有准备,他们沿着亮起路灯的路慢慢溜达,胃里的食物慢慢消化的感觉从未如此清晰过。


    萨列里把手按在胃口上,他整个身躯内的器官都酸酸地发胀着,被莫扎特虚拽着的衣服布料却火辣辣地烧灼起来。他无心关注街边到底有什么店铺了,他全心全意盯着莫扎特的侧脸——或者说盯着莫扎特下巴和脖子的左边。萨列里对莫扎特计划的一切一无所知,他不知道目的地,也不知道目的。


    莫扎特的声音总是在这种时候突然钻进来:“这家店看起来不错,您想试试看吗?”


    ——这是发生在一小时之前的事情,萨列里咽下甜蜜的食物渣,咽下一口口水,犹豫了一下,就一下。萨列里凑上去给了莫扎特一个真正带着巧克力味的吻,松开揽住莫扎特后脑的手时还轻轻舔了舔莫扎特的牙缝。


    “节日快乐,沃尔夫冈。”


 


    他果然喜欢这个。莫扎特也跟着舔了舔自己的牙缝,准备回去在自己那张皱巴巴的纸上重重地写上这句话。


 


07


    “我问过康斯坦斯这个节日的故事,安东尼奥,”当他们披着月光手拉手走回旅馆的时候,莫扎特的声音轻飘飘地飞进萨列里的耳朵,“我听说这是个一年只能见到爱人一面的爱情故事,他们会踩着什么鸟搭得桥——”


    “喜鹊,您说的是喜鹊。”萨列里也轻声补充。


    “对,是喜鹊!您也知道这个故事。”


    莫扎特接着说:“他们会踩着喜鹊搭得桥在这一天相会,就像我们终于在今天晚上正正经经过了个愉快的情人节。”


    萨列里点了点头,之后意识到莫扎特的视线根本没在自己这儿,就轻轻嗯了一声。


    “但我们有一个不同点!萨列里,您知道是什么吗?”莫扎特一个大跨步走到萨列里前面,他凑近萨列里的脸,笑得弯弯的眼睛里盛满了今夜他们无缘得见的星空。


    “亲爱的萨列里先生,亲爱的安东尼奥,我们和他们唯一的不同,您还没有允许我为您套上这枚小东西……”莫扎特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在月光下泛着浅蓝色光晕的圆圈。


    萨列里眨了三次眼睛,才确定莫扎特掏出了一枚指环。一枚一点也不莫扎特的指环,没有铆钉和碎钻、没有繁重的装饰、没有星星,和莫扎特平时买的首饰像是两个世界的存在——就像他们两个人一样,他们是两个截然不同的黑白世界交错的灰色领域。


    “您说什么?”他下意识捏住莫扎特的手,觉得自己的头晕乎乎地沉重了起来,这可别是一个梦,梦醒之后他不仅听不到莫扎特的爱语,连这个美好的下午都要失去了。


    “您没有听到我的话吗?”莫扎特凑近年长的爱人,小心翼翼地摊开手心,随着莫扎特的动作,萨列里感到自己身边的空气仿佛稀薄了起来,他像是被扔进了一片真空的世界,任何声音都传达不到自己的耳朵里。


    但萨列里肯定自己原本打算说一百遍“我愿意”,只是它们都被莫扎特突然凑上前忘情的亲吻打断了,这些句子就飘散在空气里、他的喉咙中,散发出温柔的甜兮兮的味道。萨列里想到了晚饭后他们一起吃的那块洒满了巧克力碎屑的蛋糕,巧克力醉人的香气和现在飘在他鼻尖的味道有一点相似,莫扎特口腔里仍然残留着奶油甜丝丝的味道,所以萨列里忍不住多吻了一会。


    莫扎特先结束了这个亲吻:“呼——等一下,安东尼奥,我得先把这个小东西给您戴上。”他行了个夸张的礼,在异国的街道高声喊着“沃尔夫冈·阿玛德乌斯·莫扎特为您效劳”,鞠躬之后又单膝下跪,脸上兴奋的红晕衬得他像个醉醺醺的酒鬼,全世界只有萨列里看清楚了莫扎特眼睛里闪着的星光。


    萨列里伸出自己的左手——这只手上还留着莫扎特亲手涂的黑色指甲油,他想起来莫扎特留在自己指缝间的呼吸温度——他又小声讲了一遍:“我愿意。”


 


    Fin

评论(1)

热度(63)

  1.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